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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她註定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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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她註定是他的女人】

說著,沈風荷隨手掏出了兩張五千兩的銀票,道:“這次我下註一萬兩,還是押大。”

二掌櫃看到一萬兩的大額銀票,臉上也不由得滲出汗珠來,就連搖竹筒的手也顫抖起來。

“啪”的一聲,竹筒落在了桌子上。二掌櫃籲了一口氣。

他在賭坊下九流混了幾十年,要搖出個‘小’來,也就是家常便飯的把戲!

“這位客官,買定離手,開了啊!”

沈風荷點了點頭,隨手從空間裏掏出一塊磁鐵,在竹筒離開桌面的瞬間,吸在了桌子背面。

裏面的幾顆骰子一下子翻了個身,等竹筒打開,赫然竟是‘六六六’的最大點!

二掌櫃額頭上直接冷汗淋漓:“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抓住他!一定是他抽老千!”

沈風荷手腕一翻,適才的磁鐵已經重新收回了空間。

她一腳踹翻了一個上前要抓她的大手,冷笑道:“怎麽?你們贏了就是運氣,我贏了就是抽老千?這麽輸不起?開什麽賭坊?”

二掌櫃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他也是看著沈風荷身上帶著巨款,這樣肥的羊,不宰都對不起他們開賭坊的祖師爺!這才攔住了他,誰知道碰到硬茬了!

他惱羞成怒道:“我明明擲出的是小,怎麽……”

話說到這裏,驀地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止住了話頭。

此時,從樓上傳來一聲呵斥:“夠了!還嫌不夠丟人麽!”

眾人擡頭,只見賭坊老板正居高臨下看著樓下。

沈風荷眉峰微蹙,她的註意力卻是在賭坊老板身後晃動的珠簾後面,總覺得,有一道眼神,一直幽幽地註視著她……

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此地果然不宜久留。

就她這以前當臥底的時候,為了打入敵人內部特意學來的賭技和抽老千的法子,再多來幾次惹怒了這些下九流的,怕是真脫不了身了!

賭坊老板下了樓,朝著沈風荷抱拳行了禮,道:“這位客官,是鄙賭坊的人不知規矩,冒犯了客官。客官適才自然贏得光明正大,來呀,還不把這位客官贏的一萬兩銀子拿來!”

二掌櫃一聽急道:“大當家的……”

賭坊老板寒著臉道:“閉嘴!”

其他人見狀,趕忙去後面,不一會兒便拿了十張一千兩的銀票回來,賭坊老板雙手奉給沈風荷,說道:“這位客官,這一萬兩,請您收好。”

沈風荷倒是不由得楞了一下,這賭坊啥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不過,本來就是她贏來的,沒道理不收,便隨手接了過來,抱拳道:“老板大氣,謝了!”

說著,便轉身出了賭坊。

賭坊老板回到樓上,忍了忍,還是禁不住請示道:“主子,此人身上攜帶重金,要不要……”

在賭坊宰不了羊,在別處宰了也是一樣的。

身上帶著十多萬的銀票房契店契,若是能弄到手,那可是夠齊州城所有的兄弟吃三年都不止了!

男子卻將手中白玉杯盞淡淡地放在了桌子上,冷聲道:“告訴齊州城所有人,誰都不準動她。”

賭坊老板怔了一下,眼底閃過詫異。

這大胡子客官是何來頭,居然讓自家主子如此護著?甚至不惜要下令讓全城都不得碰他?

只不過,他哪裏敢多問一句,頷首輕聲道:“是。”

另外,明日若是有官差過來詢問今晚顧公子豪賭之事,你們據實稟告便是,如果有必要,還可以去做做證人。

賭坊老板不由得又楞了一下。

他們幹的本就不是什麽正當生意。若是惹上了官府,一向都是一問三不知,裝傻充楞的。

怎的這次……主子居然還叫他們去當堂做供?

沈風荷出了賭坊,七拐八拐進了一個胡同之後,左右查看無人跟著之後,便一閃身進了空間。

在空間裏將偽裝全部卸下,也不敢多耽擱,便通過空間回了客棧房間。

她本想和衣睡下,結果適才在賭坊沒感覺,現在離開了賭坊,只覺身上都是汗臭味,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沈風荷一陣嫌棄,雖說在空間裏也可以洗澡,但此刻已經快要天亮,她有些怕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醒來,發現她不在,也麻煩。

幸而之前,她易裝成普通商賈,在隔壁另外開了一間房間,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剛好用上。

沈風荷進了那個房間,然後將空間裏的熱水倒進房中的大木盆中,又加了不少幹荷葉荷花之類的藥材,這才褪盡衣物躺了進去。

雖說不如現代浴缸舒服,但冬天能睡一個熱水澡,也是相當舒適的。

正泡的舒服的時候,驀地窗外傳來了輕微的響動,接著是隔壁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他們住的那個房間傳來了被人闖入的聲音!

沈風荷心中一凜,猛地從水中站起來,將旁邊的衣物胡亂穿到身上,人已經如同敏捷的豹子似地,沖進了秦夢月的房間。

然而,剛剛進去,驀地一雙手朝著她迅疾襲來!

沈風荷心中一驚,一個擒拿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眸光一閃,露出些許詫異,趕緊收勢。

只不過原本力道太大,還是有一小半的力道硬生生將沈風荷推得後退好幾步,眼看就要重重撞上身後的墻了。

沈風荷禁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咬牙打算硬撐這撞擊。

古代這武力結構也太不科學了!若是現代格鬥術,再厲害的人,也打不出這種堪比車禍撞擊的力道。

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內臟碎裂,當場暴斃……

只不過,預料之中的疼痛和撞擊卻並未來臨,她驀地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一條鐵鉗似的手臂環繞住,然後在撞上墻壁之前,身體不由自主地被他帶著旋轉了好幾圈,最終平安停了下來。

沈風荷懵了一下,才驚魂未定地松了口氣。

雖然被轉得暈乎乎的,有點站不住,但幸好不用內臟破裂當場暴斃了。

這時,頭頂驀地傳來熟悉的冰冷聲線:“你怎麽不在房中?”

沈風荷一怔,下意識地擡頭,這才看清楚帶著鬥笠蒙著黑布的男人的一雙墨眸。

不是蕭雲朔是誰?

“我……我在隔壁房間洗澡……”

她下意識地解釋,說到一半,突然想起適才聽到的動靜,低聲道:“啊對了,刺客!”

說著,就要掙脫蕭雲朔去查看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

只不過,蕭雲朔的手臂像鐵鉗似地禁錮著她,根本掙脫不開。

“刺客的話,袁旭已經去追了,放心,跑不了。娘和幾個小家夥都沒事。”

話音剛落,只聽床上傳來了蕭雲昊含混的夢話:“阿嫂,燒雞……唔嘿嘿,昊兒要吃燒雞……”

沈風荷:“……”

蕭雲朔:“……”

還能夢見燒雞,可見是沒事。

沈風荷不由得有些懊悔,若是那刺客再早來些許時間,她和蕭雲朔都不在的話,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只怕已經遭了毒手了……

蕭雲朔仿佛猜到她的想法似的,說道:“以後我會暗中安排人在暗處保護你們,不會再有今日刺客硬闖入的事情發生了的,你不必擔心。”

沈風荷心中一緊,那她以後出入不是不方便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她有空間,以後謹慎些也罷了。

她又沒有三頭六臂,總不能為了自己的方便,還要阻止他保護自己的母親和弟弟。

沈風荷聞言點了點頭,道:“嗯,好。”

說完,兩人短暫地沈默。

沈風荷有些不爽,這都抱了半天了,還不放手?

她剛要再度去推拒,蕭雲朔卻突然俯身在她頸側,兩人之間的距離直線拉近,她的身體不由得僵住。

這……

不知道是不是危機解除,或者是因為蕭雲朔的靠近,她才會五感加劇,原本也沒覺得冷,此刻卻感覺到冷風蹭蹭蹭地從後頸往衣服裏面灌。

蕭雲朔卻並未觸碰到她,而是在她頸側問了問,墨眸深沈地看了一眼裸露在外如同皎潔月光般的一點瓷白肌膚,以及掩在衣衫中若隱若現的裸。背,然後淡淡地說道:“很香,用了什麽香料嗯……像荷花……”

沈風荷唇角浮起一抹幹笑,道:“嗯……放了幹荷葉和幹荷花……”

這氣氛還能再尷尬暧昧些麽?

雖說他們也算是夫妻,但畢竟還沒圓房,更重要的是……秦夢月和三小家夥還在旁邊睡著,萬一吵醒他們……

“太……太子殿下……”沈風荷有些尷尬地喊道。

蕭雲朔眼眸微微瞇了下,旋即直起身來,算是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風荷輕輕舒了一口氣,接著,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沈風荷還沒來得及反應,心再次掉到了嗓子眼。

這次,卻是因為蕭雲朔的問話。

“這麽大冷天的,你怎麽在隔壁房間洗澡?”

沈風荷銳利地看了蕭雲朔一眼,然後趕緊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他……不會是懷疑她了吧?

“我……習慣晚上泡澡之後再睡。這房間有娘和三個孩子在,我不太習慣,就另外開了一間房間,等她們睡著了才去洗的……”

這話,也說得通。

蕭雲朔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瞅得沈風荷心裏發毛之後,他才溫柔地摸了摸沈風荷的烏發,笑道:“原來如此。下次不準在這麽濕漉漉地出來,要著涼的……”

說著,拿了一塊錦布,給她擦頭發。

沈風荷:“……”

“殿……殿下,還是我自己來吧……”

蕭雲朔手上卻並未停下來,而是繼續幫她擦頭發,一邊淡淡地道:“不是說了,無人的時候,直接叫我的名字麽?”

沈風荷:“……”

睡著的人不算人麽?

不過,她直覺蕭雲朔今晚……有些不好相與,總像是在懷疑她似的,因此,只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裝裝乖巧。

“雲……雲朔……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蕭雲朔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道:“已經好了。”

說著,拉著她的手到房間裏的火爐子邊烤火,一邊很認真地觀察她的一雙柔荑,一邊淡淡地道:“連手都是冷的。”

冰冷的手在暗沈的夜色下,愈加顯得凝白得仿佛要透明了似的。

和適才賭場裏那個絡腮胡贏了顧公子的‘男人’的手甚是相似。

只不過,還是有些對不上。

絡腮胡剛一出賭場,袁旭便已經跟了上去。

以袁旭的輕功,不可能跟丟,但還是跟丟了。

蕭雲朔簡單交代幾句後,便回了客棧,和袁旭也是在客棧匯合的,但沈風荷居然也已經在客棧了。

他記得,她是不會輕功的。上一次從房頂上下去,還有弄梯子來著。

但若是不會輕功,不可能甩了袁旭,又比他還早回客棧。

難道他猜錯了?

只不過,若是猜錯,她又為何要深夜洗澡?

賭場的那些氣味全部被洗去,也叫他無從斷定。

不過,蕭雲朔很快便將這些疑慮統統都拋諸腦後。

即便她身上有各種謎團又如何?

哪怕她是已被自己那個渣皇帝爹或者哪個兄弟暗中掉包,特意潛伏在他身旁,伺機要暗殺他的殺手,也無妨。

她註定都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女人。

沈風荷是不知道眼前男人心裏想的是什麽的,她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這……烤火就烤火,你手還能比人火爐熱麽?

“殿……我自己烤就行……”

這次,蕭雲朔卻並從善如流地放了她,笑道:“烤一會兒就睡吧,馬上就要天亮了。我也回房了。”

沈風荷一聽,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道:“我馬上就睡。你也快回去睡吧。”

跟著恢覆記憶後的男人獨處,比適才在賭場都難受。

怪不得是自小在太子之位上長大的男人,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手握生殺絕對權力的帝王所散發出的迫人氣場?

哪怕……他是虎落平陽的儲君。

沈風荷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把蕭雲朔送到門口,順手將身上披著的披風還給蕭雲朔。

蕭雲朔卻沒有接,淡淡地道:“你留著吧,冬日嚴寒,這披風是白鶴羽織成的,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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